盛诚赫冷哼，江眠摸了下盛诚赫的头发，给盛诚赫顺毛，“你们那些二代不都是去国外深造？怎么你家这么任性，让你在国内自由生长？”
盛诚赫又哼，江眠握着盛诚赫的手指，看到盛诚赫他就放心了，这熊孩子出不了什么事，“你哼什么？”
“不想跟你说话。”
江眠按了下盛诚赫的手心，侧目注视他俊美迷人的脸，“你不想跟我说话，那我大老远跑来找你，是我欠得慌了？”
滴滴车赶到，江眠这才松开盛诚赫的手。上车后跟司机确认地址，江眠看到微信上廖易骂了一串，江眠关掉微信，懒得理他。
车七拐八拐进了一条老巷子，江眠下车盛诚赫跟在后面，巷子深处没有路灯，昏暗陈旧，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气味。
江眠走在前面，盛诚赫跟上，“江眠。”
拐过前面的弯道，一个小店门头静静亮在黑暗里。小店旧的不像话，玻璃门上糊满了广告，处处透着破败。
盛诚赫试探着迈进一条腿，店里人声鼎沸，门面陈旧破小，内里乾坤。宽敞明亮，坐满了宾客。
江眠找到仅剩的空余桌子坐下，翻着菜单，“你要点菜么？不点我点了。”
江眠点了涮锅和烧烤，记菜单还回去。
c-h-a着吸管的北冰洋送上了桌，江眠不喝酒，他喝了一口饮料，熟悉的味道，“今天回去干什么？”
“他生日。”盛诚赫抽出吸管，转头问服务员，“有杯子么？”
“我建议你就用瓶子喝，杯子你又要嫌。”
杯子用久了上面有很多刮痕，看起来很像脏污。盛诚赫果然是没有碰杯子，静静凝视江眠片刻，“这家和沙县哪个便宜？”
“沙县便宜，这家还是能上百。”江眠忍着笑。
“你很穷？”盛诚赫很认真的问，他的钱都在江眠那里，江眠到底在穷酸什么？
“我穷死了，我就是穷人。”涮锅上来，江眠去拿了两份酱料，“你在北京生活过么？”
“两年。”
好吧，难怪盛诚赫吃东西口味偏南方。
江眠拿烤串给盛诚赫，“这家环境不怎么样，但味道不错，老店了，每次回北京都要过来lu 串。”
羊r_ou_串块头很大，用的碳火，有烟火的香气。
“跟谁？”
“你要不要醋？”江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，调侃他，“加点醋，酸的更自然。”
羊r_ou_是新鲜的，并没有经过加工。只撒了盐和孜然，和盛诚赫以往吃的羊r_ou_是两种口味，他吃完两串，江眠把涮好的羊r_ou_放到盛诚赫面前的盘子里，“如果你放不下，那就不要去碰，别勉强。”
“你在做我的人生导师？”
“我在宠我的小朋友。”江眠第一次给人涮羊r_ou_，他以前想过找对象应该会找性格好的，会照顾他。结果现在跟一个脾气暴躁的大少爷在一起，江眠什么都由着他。
盛诚赫抬眸，铜锅的热气落进空气中，对面江眠也充满了烟火气。
盛诚赫垂下眼，嗓音沉下去，“谢谢。”
江眠心里微动，也移开了眼，“想不想吃山楂冻？”
这是什么东西？
“山楂糕？”
“不是，就是山楂冻。”江眠叫服务员又加了一份山楂冻，“很甜，凉的。”
十分钟后山楂冻上来，看起来像果冻。盛诚赫拒绝碰这玩意，江眠挖了一勺子送到盛诚赫嘴边，“张嘴。”
江眠喂的又不能不吃，盛诚赫蹙眉咬下，片刻后他拿起勺子，“还行。”
lk曾经在北京训练过一段时间，基地距离这里不远。那时候队内谁有女朋友就带来这里吃饭，一开始是照顾女孩口味点这里唯一的甜食。后来就成了女朋友特权，炫耀女朋友的标志。
江眠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山楂冻照片，发朋友圈，没有配文。
周瑞秒评论，“老地方？这家店还在？”
锐文第二个评论：“这是脱单了？”
时隔许久，再次看到锐文的消息，江眠沉默一会儿，回复锐文：“差不多吧。”
江眠回复完撂下了手机，“你父亲现在的对象还是以前的么？”
“不是。”山楂冻这东西看起来其貌不扬，吃起来又是另一种口感，盛诚赫吃完半份才放下勺子，“这个很年轻，刚生了孩子。”
江眠嗤了一声，端起饮料跟盛诚赫碰杯，“同是练废的大号。”江眠也有个年龄差很多的妹妹。
大号练废了，抓紧时间生小号重新开始练，这些大人也是有意思。
两个人一顿饭吃到了十点，江眠结账和盛诚赫走出店门，巷子昏暗，江眠握住了盛诚赫的手，两个人静静走了一会儿。
盛诚赫停住脚步转身，“江眠。”
江眠也停下来，四目相对，盛诚赫低头还没碰到江眠的嘴唇，一辆电动车呼啸而过，江眠猛地推开盛诚赫，盛诚赫撞到垃圾桶差点摔进垃圾堆。江眠张了张嘴，转身大步就走。记
盛诚赫：“……”
艹！
“江眠！”